古色古香,余音绕梁。茶色清清,香烟袅袅。月影隐隐,心意涩涩。
——题记
寻一张竹椅,慕一片竹林,沏一壶好茶,抚一曲好琴。幽静山涧,飞鸟相与还。夕阳西下,便奏一曲夜静銮铃,举杯喟叹,叹世间沧桑,叹人走茶凉!
抚窗棂,望湖中浮萍,烟雨缠缠。
我走至湖边,将琴放下,环顾四周,雨过后花间还存留着点点水珠。折一枝白花,便染湿了衣袖。闪过湖畔青石板上的那一把油纸伞,才知是雨又滴下。
若用是如此,沉浸在山水之间,喝喝茶,弹弹琴,不问尘世喧嚣,倒也乐得自在。自古陶渊明隐山赏菊,生活虽清贫但心中无牵无挂。可如此才子,归隐哑土,真的甘心吗。不得同帝分忧,多少才华终将淹没入土,不被世人所知晓。虽自则安逸,却众者失意,无能为力,只得看着百姓深入苦海。
然则,琴声骤起,低促而短急,似在叙述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一会儿又低沉回荡,似在寂寞中挣扎。一会儿婉转向往,似在祈求幸福。一会儿却是低低悠长,似在哀声抽泣。
铮—— 便是肃然清冷,四周飞雀骤起,声则撕心裂肺。
望着断了的琴弦,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起了身,不由得感觉失落、空虚。连鸟鸣声都觉得刺耳,四肢无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世道如此,谁又掌控得了?生命是什么?生命就是被情绪所影响的宿主,没有人能真正束缚在自己的生命里,却心存意冷,是煎熬。
弹指间可加冠赴堂,但也可远逐南夷,惟有把握自己,才能掌控生命,不被驱驰徒跣。
回首西界,已是淡落。
抱起琴,掖着空灵的步伐回到竹屋,雨后的潮湿依旧浸出竹子的香气。
茶,已凉了。
或许,有人会在明月西霞下,再沏一壶雀舌茶,赏这雨后烟林。
——后记
(图为陈亚斐朗诵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