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经常有这样一幅画面:大家边改作业边气愤地说:“永远不要相信他们”(这里指记忆力)。通常某一道题或某个问题即使老师提前已预测到是学生不易掌握的地方,课堂上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翻来覆去地讲,但是一改作业,一些学生仍照错不误。
我分析大家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第一反应觉得这是学生上课不注意听讲、溜号,主观上不努力的表现。将原因归结于学生不努力。但事实的真相真的如此吗?有没有别的可能?真相可能还包括别的什么?
为什么对于某些学生来讲,记住学过的教材那么难,我也试图通过分类统计的方式询问学生自己记不住的原因,有的说不理解,有的说上课溜号了。但学生毕竟不可能准确对自己的心理及认知状态做出深刻、客观的分析,因此我继续观察并思考。
苏霍姆林斯基曾讲“对于没有充分思考的规则进行死背,只能获得表面的知识,而表面的知识是很难在记忆中保持的。不懂的东西会像雪球一样,随着课程的增多,越滚越大。” 给了我很大启发。
因此在课堂上,我常用打比方这种通俗、形象生动的方式解释一些问题,比如今天语文课,复习到“易读错的成语”,本来只用读正确读音就行,猴子们碰到不懂的地方总要搞明白什么意思,“唐僧”问什么叫“杳无音信”,我说“我跟唐僧遇到劫匪,唐僧让我稳住劫匪,说自己跑得快先去求助,可我等了一天,仍旧杳无音信。” 大家哈哈一笑,便心领神会。
教师应该提前将要讲的知识在脑子里处理一遍,将学生可能理解有障碍的地方尽可能生动形象地做具象化处理,将要讲授的新知识建立在学生旧知识体系之上,让二者在教师语言当中有一个链接。
比如在讲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时,学生预习时总将“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汗青”写成“汉青”。为了让他们一次分清楚,不留遗患,我在讲的时候特意让学生思考为什么是“出汗”的“汗”,不是“汉族”的“汉”。学生当即查字典知道“汗青”是“史书”的意思。那又是为什么史书要写成“汗青”而不是“汉青”呢?在学生惊奇地发现并思考这个问题且想从中想出答案时,大脑处于活跃的兴奋状态,这个时候揭示谜底他们肯定记忆深刻甚至会一辈子印在脑海里。原来在纸没有发明前,古代史书是写在竹简上的,描写孔子读书勤奋的“韦编三绝”便是反复翻看穿着绳子的竹简,将绳子多次翻断的意思。为了防止竹简生虫子,人们在使用之前要在火上烤一烤,这样竹简上就会渗出水来,乍看像人出了汗一样。听到这里学生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有的还带着傻痴痴的笑,“哦,原来如此!”
“所以教师应当关注讲授的方式,试图达到这样的目标:让学生记住了而且没有经过反复专门的背诵,记住而且几乎没有人再忘记。特别重要的是,通过这条途径而记住的知识,即使有时候忘记,学生通过相关联想就可以回想起来。学生可能只需要回想起来某个事实、某个场景、某个笑话就能轻松地再现这个知识本身。(苏霍姆林斯基)”